小说简介:近发现很多人都在搜主角是苏言初云北寒的小说,其实这是苏言初写的《467264》中的人物,小说文笔绝佳,剧情栩栩如生,值得推荐。云北寒是北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,她是上京城中有名的贤良之妻,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...
第一章 和离
上元节,万千灯火。
云小侯爷府中,却一派冷清。
苏言初坐在梨花椅上,看着桌上冷透的佳肴,目光空洞。
吱嘎!
门被从外面推开,云北寒大衣上落满了积雪,满是寒意地走了进来。
怎么房间里这般昏暗?你又没点烛?
苏言初听着他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,借着微弱的光冲他走去,顺手接过了那件大衣。
我忘了……以后都不会了……
云北寒剑眉微蹙,成婚六年,她忘东往西,若是旁人早休了她。
纵使屋内昏暗,苏言初也感受到了男人隐隐透出的嫌恶。
她将大衣上的积雪轻拍,正准备将其挂好,这时,一枚香囊从大衣里掉了出来。
苏言初将其拾起,这才看清上面绣得一对鸳鸯。
香囊是年轻女子在上元节赠送情郎之用……
怎么了?
云北寒将屋内的灯点亮,见她还站在门口发愣,更加不耐。
无事,侯爷你早些休息。
苏言初忍着喉中涩意,将鸳鸯香囊放回到大衣中,而后将其小心挂好。
她想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……
云北寒最不喜苏言初这日复一日寡淡如水的样子,六年来没有一丝改变。
她是上京城中有名的贤良之妻,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,却不是自己心仪的妻子。
行至内房。
他不经意见看到桌上的残羹冷炙:苏言初,本侯不是说过今日皇宫设宴,不会回来用餐吗?
苏言初听闻此话,脑中一轰。
她又忘了……
她赶紧去收拾:对不起……
可回应她的只有云北寒摔门之声。
明明他回来了,可这偌大的云侯府邸却似只有她一人。
苏言初喉中的苦涩怎么也压不住,她默不作声地将一切收拾好,而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。
推开房门。
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端端正正地摆在窗台边。
苏言初走上前,将其拿起,默默地看了很久,确定没有出错后才又放下。
云北寒对她没有夫妻之情,两人很少同房。
从成婚后,她便一直住在自己的院中。
躺在卧榻上。
苏言初听着外面烟火声,脑海中都是前几日长姐苏知画看自己时说的:这般陌生,谈何夫妻?
卯时,天还未亮。
苏言初便起身亲自为云北寒准备朝服和早点。
云北寒是北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,也是唯一的异姓侯爷,是当今皇上最信任之人。
二刻钟后,他已经穿戴整齐来到客厅。
他就是这样做事严谨,?朝乾夕惕,从来不会疏忽懈怠。
苏言初忆起几年前,她因感风寒,松懈了几日,他便生气出征,几月未归……
好像自己所做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理所应当。
今日莫要忘了回老宅,照看爹娘。云北寒坐在桌前,吃着早点,不忘提醒。
苏言初听闻他那句照看爹娘,眼眶莫名发热,是照看他的爹娘,不是自己的。
她没有回话,把准备了很久很久的书信递到了云北寒的面前。
侯爷,我们和离吧。
第二章 只愿再也不知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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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霎时寂静无声。
云北寒看着桌上那手写的毛笔字,黑目一紧。
——和离书。
你又在闹什么?
云北寒平静地眼底尽是冷意。
苏言初心口一涩,说不出的酸楚溢满全身。
侯爷,我没有闹,和离这件事,我思索了很久。
话落,苏言初起身不再看云北寒,一步步走出了客厅。
六年了,她是个人,也会累……
一刻钟后。
苏言初的小院外站满了丫鬟婆子。
云北寒也不敢置信地来到了这里。
他就看从前自己那个不怎么梳妆打扮的娘子画了一个淡妆,高高的峨眉,白色袄子下是红色的长裙……
侯爷,我走了。
苏言初仅拿了一个小包袱,从他面前走过,清澈的眸子没有一刻停留。
府内丫鬟们看到这一幕都是不舍。
眼看着苏言初快要踏出府门,云北寒再忍不住开了口。
苏言初,为什么?
苏言初步伐顿住,她望向朱红色的府门外,皑皑白雪景色美不胜收。
她没有回答原因,只道两字:保重。
苏言初是真的走了,走的那么风轻云淡,以至于云北寒良久都没能回过神。
他手里还攥着那份苏言初拟好的和离书。
他低头轻撇了一眼,再看到和离书末尾上注明的女方赡养费几个字后,不觉冷嘲。
苏言初,本侯真是高看你了。
这是成婚六年,云北寒第一个推却的早朝,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回老宅。
刚踏至云宅。
他就听到家妹尖锐的声音:苏言初怎么还不来?
云母也是奇怪,往常这个时候她早来给一家人筹备早点了。
让下人去做吧。云母道。
不,我就要吃苏言初做的……云家小妹耍脾气。
云北寒竟不知她这般顽劣。
他走进府内:本侯与苏言初已和离。
不管苏言初是耍把戏也好,还是真的想和离,现下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愿。
云小妹和云母听闻这话都是不敢置信。
如此甚好,苏言初本就不配做我大嫂。云小妹先回过神,她知道自己哥哥从不说谎。
云母这时也附和:我儿常胜将军,又深受皇上器重,要什么女人没有,和离可是大幸事。
娘,我看晋城郡主就不错……
两母女说起话来没完没了,云北寒第一次觉着甚为聒噪,抬步走了出去。
外面落雪纷飞,云北寒站在柳树下,不由得失神。
云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:为何突然和离?
冷不丁被问,云北寒话脱口而出。
她配不上我。
云父听罢,却连连叹气:旁人不知,为父却清楚,言初是个好儿媳,还望你不要后悔。
后悔?怎么可能?
云北寒不屑一笑。
从前苏言初在的时候,不管是侯府还是老宅,她都能一个人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可今日,她不在,老宅丫鬟下人总是不合心意。
夜里。
云北寒满身疲惫的回到侯府,才下马就奔去书房。
苏言初,纸笔备好了吗?
他推开书房的门,下意识问。
可书房内一点光也没有,黑暗瞬间侵袭而来。
这一刻,他才恍惚想起,苏言初离家出走了……
第三章 离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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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上京乃至北国又或者说这大千世界,若没了苏言初会怎么样?
云北寒从来没有想过。
此刻他只觉异常洒脱,他又可以变回六年前桀骜不驯的云小侯爷,再也不用被女人约束……
之后的每一日。
云北寒都会让管家安排每日杂事。
虽说府邸下人丫鬟几十人,却都未能达到苏言初的标准,就连所送糕点吃食味道也不同。
十日后。
天色未亮,云北寒就起身了。
府邸的下人们都还没起来。
云北寒只能自己点了烛,去书房查看公务。
原本一直整理好的书籍,如今摆在书架上杂乱无章。
云北寒不由得蹙眉,刚要去拿一本四库全书,忽然就被书架上贴的一张纸给吸引了目光。
他揭过,就见纸张上,写着娟秀的毛笔字。
阿寒常拿的书,要摆在最明显得位置,切不可忘了。
云北寒眸色一暗,将纸张随手丢弃。
又不是什么大事,有什么可记的?
他拿过四库全书,还没翻开,上面又贴了一张纸,竟然和书架上写的一样。
云北寒心猛地一紧,接连拿下几本书。
不出所料,上面都贴满了纸条。
申时阿寒会到书房,要提早备好纸墨笔砚。
子时趁阿寒休息整理书。
不可弄混书籍,阿寒会生气……
云北寒默默地看着这些纸条,眸色沉沉。
他哪里还有心思再看书,几步朝着客厅走去。
府邸今日伺候云北寒的小厮迟迟才离开,他看到云北寒已经起身,忙磕头。
侯爷,小人昨夜睡昏了头,起来迟了,还望您宽恕。
云北寒狭眸望着他认错的姿态,一瞬的想起了苏言初。
当初她无意中将四库全书中的一本放错了位置,他便恼怒质问:你不是自诩知州千金,知书达理吗?怎连书籍位置都记不住?
本侯娶你回来,不是摆设!
云北寒许久回过神,却也只是冲小厮摆手,没有说重话。
下去吧。
小厮走后。
管家将今日的早点让人摆上来。
云北寒坐在餐桌前,举止矜贵地吃了一口,不由得蹙眉。
这粥和玉枣糕味道为何与苏言初买的不同?
赵管家闻言走上前,在征得云北寒同意后,拿起一块尝了尝。
侯爷,我们买的玉枣糕一直是这个味道。
这时一旁伺候的丫鬟忍不住开了口:侯爷,您以前吃的玉枣糕和粥,不是买的,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。理整家獨費付βγ
云北寒听闻此话,眸色一紧,嘴里的糕点顿时没了滋味。
所有的心情仿佛都因为丫鬟提起的那一句夫人消散殆尽。
云北寒不想再留府中。
他让人去请了几家贵族公子一起出去喝酒。
风雅阁。
是尚书之子上官楠在外的私产。
听闻云北寒过来,他赶忙去上等厢房迎接。
云侯,你这般早来这里,家里那位可同意?
苏言初是知书达理,但却不准云北寒多喝酒。
几年前,云北寒被好友们劝酒,苏言初过来竟替他挡下了足足十碗。
为此,还差点闹出了人命。
从那以后,上官楠就知道云家这位内人,不是一般女子,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敢再劝云北寒喝酒。
她闹脾气,回家省亲了。云北寒知道苏言初不是真的想和离,不就是想借回家让自己服软?
这话一落,厢房内一时寂静不已。
上官楠尴尬问:省什么亲?三年前,江南突发洪水,苏言初爹娘为救黎民早就以身殉职了。
第四章 她的双亲早不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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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言初爹娘为救黎民早就以身殉职了!
云北寒瞳仁骤缩,久久未能回神。
上官楠看他这幅神色,不由得诧异:云侯,难道你不知晓?江南知州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婿了。
江南知州也就是苏言初的父亲,此生只娶一妻,只生了两女。
他的大女儿苏知画嫁给了抗击敌国战死的祁将军,成了寡妇。
二女儿苏言初则是嫁给了云北寒,只不过外界传言,她也是寡妇,是活寡……
现在看来真的不假。
云北寒不知是怎么出的风雅阁。
上京城,冷风呼啸。
云北寒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:苏言初父母的事,你可知晓?
时隔三年,夜七第一次听云北寒问,单膝跪地。
主子……
说。
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。
三年前,江南突发洪水,苏言初的父亲时任江南知州,管理水患,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落水孩童,不幸被洪水淹没……
云北寒垂落在身侧的手,暗暗攥紧了几分。
此事你为何没有告知本侯?
主子,那时恰逢您大胜,边关将士和乐,奴才刚提,您就……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。
云北寒想起来了。
当时他意气风发,觉得女人家的小事不值一提,让夜七不用管苏言初。
小事……
云北寒终于明白为何那一年,皇帝亲封苏言初一品诰命,而她却是惶惶接下,终日愁容。
苏言初走了多久?他忽然问。
十一日了。夜七回。
十一日,若是乘坐马车,应该快回到江南了吧?
她可有寄信回来?
夜七摇头。
云北寒心神一沉。
他本想让夜七追去江南,可回想苏父苏母是三年前去世的,苏言初不可能是因为这事闹脾气。
或许是习惯了追捧,习惯了占据主导,云北寒想等苏言初回来找自己。
他不信成婚六年,苏言初会走的那么果决。
而且她一个小女人,离了自己,还能去何处?
去往皇宫。
军机处。
云北寒心不在焉的处理着边关事务。
终于到了酉时,眼看日落,他落笔,离宫。
一路回侯府。
他还未到门口,忽然就看到门口,一道背影瘦弱身着白袄的女子站在外面。
云北寒眸色一亮,他长腿一迈,快步上前一把扯过女子纤细的手腕。
苏言初!你可知错?
女子缓缓转过身,美目盼兮:阿寒……